本报记者 王永前 姚玉洁 桑 彤
今年前三季度，上海地区生产总值突破4万亿元，金融市场成交额同比增长12.7%，三大先导产业制造业产值同比增长8.5%；前11个月，上海港完成集装箱吞吐量5056万标准箱，全年有望再创新高，连续16年蝉联全球第一……一系列亮眼数据，彰显出上海“五个中心”建设已成为驱动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的核心引擎。
刚刚召开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要求，要按照党的二十届四中全会《建议》编制国家和地方“十五五”规划及专项规划，推动高质量、可持续的发展。迈向“十五五”，上海“五个中心”建设正不断强化“四大功能”，加快形成整体效应、平台效应、放大效应、辐射效应，勇担使命，破浪前行。
多点突破 能级跃升：“五个中心”建设成果斐然
12月8日，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上海中心正式开业，成为这家国际组织的亚太区域中心。今年以来，数字人民币国际运营中心、中国资本市场学会等相继在沪成立；
科技创新要素不断集聚，目前在沪全国重点实验室增至86家，实现14个领域全覆盖，布局建设12家高质量孵化器、7家高质量概念验证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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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上海以加快建设“五个中心”为主攻方向，统筹牵引经济社会发展各方面工作，坚持整体谋划、协同推进，重点突破、以点带面，持续提升城市能级和核心竞争力。
上海市政府副秘书长、上海市发展改革委主任顾军介绍了上海“五个中心”建设的积极进展：在2024年迈入“5万亿之城”、跻身全球城市前五的基础上，2025年上海经济增长继续保持良好态势，前三季度地区生产总值同比增长5.5%；工业战略性新兴产业总产值占规模以上工业总产值的比重达到44.1%。
根基更稳，活力迸发，能级跃升——今年1至10月，在沪主要金融要素市场成交额同比增长11.6%；上海进出口总额达到3.7万亿元，同比增长5.2%；最新发布的新华·波罗的海航运中心指数显示，上海连续6年排名全球第三；国际科技创新中心策源能力凸显，在“全球最佳科技集群”排名中，上海-苏州创新集群位居第6位。
上海市科学技术委员会主任骆大进介绍，目前，上海各类高新技术企业达到2.5万家，今年日均诞生科技企业320家，创新生态加快活跃。特别是来自科技金融、科技信贷、创业投资、科技保险、多层次资本市场构建的科技金融体系对科技创新发挥了重要的支撑作用。
“从十个全球城市权威榜单排名看，上海‘五个中心’在持续进位，综合经济能级稳步进阶，创新相关排名实现跃升，金融航运指标稳居前列，软实力排名亦有提升。”上海市发展改革委副主任、上海市发展改革研究院院长张忠伟用一组榜单揭示了上海“十四五”期间的发展轨迹。
与此同时，上海“五个中心”也攥指成拳，形成联动发展、耦合共生、相互赋能的良好态势。
浦发银行董事长张为忠表示，上海“五个中心”建设联动形成显著的协同效应。金融中心与航运中心和贸易中心联动方面，目前上海正围绕航贸领域打造基于区块链的行业应用——航贸数链，探索跨境电子发票、跨境商品溯源、电子提单等应用场景。金融中心与科创中心联动方面，科技创新成为金融服务的重要场景之一，2024年上海辖内科技型企业贷款余额接近1.3万亿元；上海国际科创中心建设也为金融服务的科技化、数字化转型创造了条件，金融科技应用更广、更深。
科创驱动 并购赋能：新质生产力激活新动能
“科技创新是基础，国际经济中心是目标，金融、航运、贸易是有效的配套措施。上海要充分发挥系统集成优势，以科技创新带动现代化产业体系建设，打造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强大动力。”香港中文大学（深圳）公共政策学院院长郑永年说。
创新，越来越成为上海“五个中心”建设的重要战略基石。
在诺华集团中国区高级副总裁张晓峰看来，中国已是全球第二大创新药研发市场。过去三年，中国获批的新药临床试验数量从1512个增长到1782个，A股和港股上市生物医药公司的研发费用占比基本稳定在5.5%至6.2%，中国创新的底蕴还在变厚。
摩根士丹利在相关报告中指出，中国生物医药研发展现出显著的成本效率优势，其内部收益率可达8.5%，远高于美国本土的3.6%。“这是中国的创新效率、产业响应、金融服务协同的成果，可谓真正用科创赋能服务‘五个中心’建设。”张晓峰说。
在产业动能转换、转型升级的重要时期，并购重组也成为重要的驱动力量。“并购重组既是资本市场优化资源配置的核心抓手，也是培育新质生产力驱动经济转型升级的重要引擎。”顾军表示，“并购六条”发布以来，上海作为国际金融中心，以排头兵、先行者的担当，于去年12月率先印发《上海市支持上市公司并购重组行动方案（2025—2027年）》（简称上海“并购十二条”），逐步构建了政策引领、要素集聚、市区联动、生态共筑的并购市场良好发展格局。
上海紧扣强链、补链、延链的目标，聚焦集成电路、生物医药、人工智能等重点领域，推动一批标杆案例成功落地。截至9月末，已完成25单并购，其中4单为重大资产重组，并购金额合计2204亿元，以并购重组切实提升产业集群的核心竞争力。
在上海“并购十二条”发布一周年之际，浦发银行、太保集团、国泰海通证券联合多家机构共同成立“并购联盟”。浦发银行2025年投放并购贷款突破千亿元大关，余额超2400亿元，居股份制银行领先地位，打造“商行+投行+生态”的综合服务模式；国泰海通证券先进制造领域并购项目包括中芯国际发行股份购买资产、富乐德发行股份及可转债购买资产、奥浦迈发行股份购买资产等，数量行业领先。
未来三年内，“并购联盟”将力争实现支持全国并购交易规模超1.2万亿元、上海区域并购交易规模超4000亿元，服务全国并购客户超1200家，实现市级重点并购项目、长三角一体化核心项目的全覆盖。
全国政协常委、上海公共外交协会会长周汉民表示，“十五五”时期是中国产业体系向新质生产力跃迁的关键窗口期，此时并购重组不再只是单纯的企业扩张手段，更是增强国家竞争力的重要制度安排。
对标顶尖 攻坚突破：“十五五”建设开启新征程
“十五五”是上海“五个中心”建设乘势而上的全面发力期，更是转型升级的攻坚决胜期。张忠伟表示，面向“十五五”，上海加快推进“五个中心”建设要进一步强化整体效应、平台效应、放大效应、辐射效应。
“这要求上海久久为功，强化国际对标，推动国际经济中心提升地位、国际金融中心增强竞争力与影响力、国际贸易中心提质升级、国际航运中心保持全球领先、国际科创中心强化策源功能。”张忠伟说。
随着世界航运中心整体东移、国际竞争不断加剧，上海国际航运中心正站在从“基本建成”进入“全面建成”新阶段的重要节点，但与新加坡、伦敦相比，在海事规则制定、高端法律、保险金融服务方面，还有一定差距。
马士基码头公司中国区总裁韩岩滨表示，当前全球航运业正经历三大具有深远影响的结构性变革：数智化转型从“物理枢纽”到“数据枢纽”，智慧化港口、区块链、人工智能等前沿技术蓬勃发展；绿色低碳转型从“规模竞争”到“规则竞争”，绿色能源转型和变革将是重要的战略窗口；供应链韧性从成本效率优先到安全韧性兼顾效率。
韩岩滨认为，上海必须从优结构、提能级入手，提升国际班轮航线网络效率与韧性，完善国际航运服务体系和生态，打造全球航运数据枢纽、绿色航运规则高地、航运科技“硅谷”。同时，要注重“五个中心”的功能联动，在绿色航运金融、人民币结算、数字化单证、智能供应链等领域取得更多突破。
国际金融中心方面，这几年上海为离岸贸易、离岸金融进行一体化谋划，实施离岸贸易印花税减免优惠政策，出台《上海国际金融中心进一步提升跨境金融服务便利化行动方案》，设立临港全球离岸中心基地，跨境金融和离岸业务取得整体性进展。但和国际顶尖城市比，上海在跨境、离岸、国际标准规则制定方面还要攻坚突破。
“对标全球领先国际金融中心，我们面临六大挑战，其中之一就是离岸金融缺乏体系。”张为忠认为，上海要打造更加完备的金融服务体系特别是离岸金融体系，尽快明确统一的离岸金融基础账户体系，推动离岸金融的平台载体建设和业务限制开放，争取国家授权上海制定离岸金融体系专项法规。
上海市市长龚正说，上海将认真贯彻落实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精神，以“五个中心”建设为重要使命，努力做到“五个着力”，推动中央决策部署切实落地见效：着力推动内需潜力有效释放，促进消费提质扩容；着力培育发展新质生产力，加快打造现代化产业体系；着力推进高水平改革开放，增强高质量发展的动力和活力；着力建设现代化人民城市，全力办好民心工程和民生实事；着力统筹发展和安全，以高水平安全保障高质量发展。
(责任编辑：魏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