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资料图 图片来源:CFP视觉中国
台湾《联合报》9日社论表示,台湾“九合一”选举后,民进党执政县市发起多项“联合治理”策略,包括云林等六县市联合推动禁烧生煤,九县市共同举办反空污大游行,中彰投并邀请蓝营的南投加入三县市的“区域治理”。但绿营的联合治理策略似乎只着眼于与台当局对抗;也因此,当地方垃圾大战一发生,县市之间矛盾毕现,“区域治理”的口号也就随之破功了。
文章摘编如下:
台湾中部地区最近爆发垃圾危机,中彰投三县市有四万吨垃圾因为居民抗争、外县市涨价及拒收等因素无处可去,只能临时觅地堆贮,臭不可闻,也造成地方环境卫生威胁。经过环保部门介入协调,目前的垃圾量,估计最快要到九月以后才能处理完毕,亦即,各地居民必须与这些堆积如山的垃圾一起度过炎夏。
台湾20年前也发生过严重的垃圾危机,垃圾堆置街头无处可去,或者由民间业者偷偷运到其他县市山间谷地胡乱弃倒,以邻为壑,造成垃圾大战。经过那段痛苦教训,当局开始要求各县市自行兴建焚化炉,并规划资源回收,进行垃圾减量,不少县市更进而执行垃圾不落地、随袋征收等政策,至今收到了显著的成效。然而,20年后,何以垃圾战争又卷土重来呢?
这波垃圾危机,主要原因可归纳为三点:第一,若干“地方政府”因为民粹、投机、无能等因素,无法处理当地的民众抗争,致使县内焚化炉或垃圾掩埋场无法顺利运作或启用,必须仰赖其他县市协助处理。第二,代为处理其他县市垃圾的高雄市焚化厂,今年以“反映成本”为由调涨处理费用三倍,让委托处理的县市大呼吃不消,因而转送其他地方处理,却又遇上大塞车。第三,台中市因举办灯会等因素垃圾量大增,自顾不暇,因而开始拒收外地垃圾;此举马上危及彰化、南投等地的垃圾去化。
由上述的分析可知,地方的垃圾处理具有三种性质:其一,它基本上是一项地方治理决策,视当地的产业经济及居民生活形态所产生的事业垃圾及家庭垃圾,由地方首长作出选择,当然同时也有地方民怨的问题要解决;其二,在某种程度上,它也可以是一种商业行为,有些设备能量强大的县市可以代处理其他县市之垃圾,但这不可能是“亏本生意”,就像高雄市焚化炉要涨价;其三,各地焚化炉的处理能力,会随各种变量的影响而变化,季节性的因素如灯会或岁修,意外事件如禽流感的死鸭鹅大增,乃至工安因素如气爆或维修不当导致焚化炉故障;故而,地方政府必须随时备妥应变方案,不能把全部责任押在别人身上。
台当局和“地方政府”各有所司,前者重在通盘决策,后者重在地方特殊需要的满足与执行;两者相辅相成,才能兼顾整体和局部的发展。否则,如果县市首长只顾讨好地方民意,却把自己无能解决的地方问题丢给当局或其他县市,最后要谁收拾?
事隔20年,台湾还在上演垃圾大战,令人惊讶。值得思考的是,台北的垃圾减量有今天的成就,是全体市民一步一步在生活中实现的;至于像云林、彰化这些老是在抗争与不平的地方,或者该想一想:究竟是错过了什么环节?
(责任编辑:宋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