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执法的民警
等候办证的旅客排成长龙
紧闭的南广场制证室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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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客身份证遗失、被盗或者忘记携带,需要到火车站公安制证室办理一个“乘坐旅客列车临时身份证明”,才能购票、取票、进站。但是在北京西站,南广场进站口标注的“公安制证”却屡屡是“铁将军”把门,唱起了“空城计”;北广场进站口公安制证室两个窗口却只开一个,旅客排起“长队”,很多旅客3个小时才能办妥,火车多次被耽误,原因竟是打印机没有墨了;被国务院总理李克强痛批的“证明你妈是你妈”仍在这里上演……
挂着“公安制证”牌唱着“空城计”的戏
6月25日,记者从北京返回郑州时,因身份证在京遗失,便于当晚8时许,来到标有“公安制证验票进站”的北京西站南广场东侧进站口制证,但制证室大门紧闭。
制证室西侧进站口检票人员说,南进站口白天制证,晚上制证要到北广场制证室。当晚记者在北广场制证室制证、在售票厅购票,第二天顺利乘车。
7月1日,记者在京采访结束再次返郑,从网上预定了下午3时45分开行的G663次高铁。提前两小时抵达西站南广场,但是东侧进口仍醒目地标着“公安制证验票进站”的标牌,制证室仍是“铁将军”把门。西侧进站口正在验票的工作人员说,制证到北广场。
“这里张贴着‘公安制证’标志,却为什么没有人呢?”验票人员说,制证是公安上的事情,你去问公安。
办理一个临时证明旅客排三小时的队
拖着沉重的行李,穿越西站地下通道来到北广场。下午3时10分左右,北广场售票厅东侧的公安制证室外,等候制证的旅客已经排到了售票大厅门外,沿着西站的北墙根,蜿蜒向东延伸,一眼看不到头。
一位到太原的旅客说,他下午1时就过来了,现在都快4时(实际是3时52分)了,排了两个多小时的队,前面还有好多人。
太原旅客身后的一位旅客说,他排了快3个小时了。车次是3时的Z55,列车已经开走了,但还没有办好临时身份证明,只好改乘6时的了。
太原旅客身后的旅客是到山东临清的,开车时间是4时56分。他已经等候了3个多小时了,还没有排到窗口。
记者把手续交给身旁的旅客,挤到办证窗口前一瞅,制证室内一身材略胖、穿黑色特警服装的青年,一个人在制证,制一个证明少则两三分钟,长则五六分钟。
这么多旅客排了这么长的队,为什么不将这里的两个制证窗口都打开呢?一佩戴“执勤警长”标识的民警说:这个窗口的打印机墨盒没有墨了,给派出所打了两次报告了,三天了,还没有给墨盒。
办理临时证明慢腾腾旅客不得不多次改签
下午3时35分,记者前面还有5位旅客,但是再有10分钟就要开车。等前面5位旅客办完,车就开走了。于是,记者拿着“上面有自己身份证号”、能够证明“自己是自己”的医保卡、社保卡、记者证,到检票口“通融”。检票人员说:不行,身份证是唯一有效证明,其他证都不管用。
记者返回制证室继续排队,这时制证室内换成了一个身材瘦一点的、身着黑色特警警服的“警察”,速度稍快了一点。但是,仍有旅客不断地催促:快点啊,再有10分钟就开车了。伴随着焦急的喊声,挤着往前加塞儿,但被维持秩序的女民警铁面无私给挡了回去:回去,不能加塞儿,大家都改签好几次了,都这样,后面排队等候。
一位看上去60岁左右的旅客,早上从山西大同到北京,要再转车到邯郸。拿着早上在大同购好的G667次车票焦急地往队里挤:“我的车是4时50分开,现在已经4时多了,行行方便,让我先办一下吧!家里有急事。”
“谁家里没急事啊!我都等了几个小时了,票都改签三次了。”前面的旅客不客气地回敬。
见证证明我儿是我儿目击证明我妈是我妈
李克强总理在国务院常务会议痛斥的证明“我妈是我妈”,记者终于在这里有机会亲眼看到。
汪先生带15岁的儿子从信阳来北京,在信阳买票时,报上身份证号就买了票。从北京回信阳,他本来购买了下午4时30分开车的G523车票。但儿子没办身份证无法购票、进站。G523开走了,他才排到了办证窗口前。
“谁办证?”“我儿子!”“你儿子在哪儿?”“在进站口那儿。”“让你儿子过来。”
儿子过来后就不用证明了。但是,无法过来的妈妈,就不得不证明“我妈是我妈”了。
李先生第二天要送母亲到辽宁,为使母亲行程顺畅,这位孝子先一天来到西站为母亲办理临时身份证明、购票、取票。
他拿着自己的证件,排了几小时的队才排到窗口前。里面的民警说:“不能办!”
“为什么?”“必须本人亲自来。”“我妈都60多岁了,来不了,我来办不成吗?”“不成。”
这李姓旅客恼了:“我自己的证件都有,我妈就是我妈,需要什么证明我妈是我妈?”
争吵中,那位警长又走过来说:“按照身份证法,必须得本人亲自来才能办理。”
“你们户籍系统不是联网了吗?一打开不就显示我妈是我妈吗?”
尽管好话说尽,还是不予办理。昨天下午记者联系这位旅客,他当晚跑到北京站办理了母亲的临时证明,取了票,第二天顺利将母亲送回了辽宁。
记者当时在这位旅客身后,办完证明立即奔跑着赶车去了,没有再看北京西站一眼。□大河报 记者李敬欣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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