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梦,归根到底是人民的梦。
改革的时代主题中,每个人的梦想,具体而简单。梦想更好的环境,更高的收入,更有力的保障,更公平的机会……我们坚持梦想,时代因此而进步。我们每个人所经历、所感受、所推动的进步,讲述着一幕幕改革故事,汇成浩荡的时代洪流。
改革,上下呼应
一年前的全国两会上,政协委员周新生刚报出发言题目,就赢得了满堂掌声。那个叩击人心的题目是《尽量让国人不求人少求人》。门难进,脸难看,事难办,是人人可能遇到的“三难”,即使门好进了,脸好看了,事仍旧不好办。
3月4日,张根荣准备在江苏昆山张浦镇申请饭店营业执照。按照以往经验,他做好了在市镇两级卫生、环保、建设、工商、税务、质检、公安等多个部门来回奔波敲章的准备,“起码两个月的持久战”,但出人意料的是,在镇便民中心大厅,一个地方,只要一周,全部搞定。
张浦镇的83个窗口,可以直接审批。这是全国25个强镇扩权的试点之一。镇扩权,意味着从市直部门收权,谈何容易?市委、市政府一个部门一个部门“过堂”,把应下放的665项行政处罚权、135项行政许可权“硬挤出来”。去年9月,扩权由市里配置改为主动“点菜”,该镇又争取到行政审批项目879个,居全国之最。昆山市委书记管爱国说,如今,张浦镇成了倒逼全市行政体制改革的一条“鲶鱼”。
也是这一天,从老家哈尔滨来到海南三亚过冬的“候鸟老人”谷林夫挂了急诊。这位75岁的退休教师原计划等病情稳定,就飞回老家治疗。“没想到,在三亚住院,可以即时报销!”这种方便,得益于海南省政府拨出360万元专项建设的异地就医结算系统。
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加强区域公共卫生服务资源整合,改革医保支付方式。在海南,外来度假、定居、投资人数逐年剧增,解决异地就医、结算报销的呼声强烈。三亚市社会保险事业局医疗保险科副科长颜海辉介绍,三亚异地就医结算,分即时结算、参保地结算、点对点结算三种模式。还将实现医保异地即时结算。
还是在这一天,大兴安岭西南山麓依旧白雪覆盖。67岁的退休工人张志林和老伴在锅灶蒸腾的热气中做晚餐。这种在别人眼里简单不过的生活却是张志林大半辈子的梦想。
过去,张志林所在的内蒙古阿尔山市一直想进行棚户区改造。但这里施工季节短,工期长,成本高。近年,转机出现,随着中央加大地方转移支付,优先保障民生投入,在国家、自治区、企业三重补贴之下,张志林仅7万元就拿到了新房钥匙,告别了30多平方米的窝棚。阿尔山市住房保障办公室主任佟宝剑说:“林区已有1.2万棚户群众受益,棚改好政策将继续发力,2017年,阿尔山市所有棚户住房将彻底消失。”
改革,顺势而为
2009年,西方老牌汽车大国力推纯电动汽车,我国也同步倡导,可谓“同一起跑线”,当时期望由此实现“弯道超车”,因为同样面对蓝海,技术相似,少了传统汽车发展中的利益牵绊。然而,5年过去,眼瞅着别人已进入市场推广,我们多个城市、企业还在“要补贴、要政策、要扶持”,趴在政府怀里蹒跚打转。去年,全国政协副主席万钢特意乘坐电动汽车参加全国两会,推广宣传节能理念。
在北京中关村,厚德创新谷总经理刘晓帆对这一点深有体会:“市场有其固有生存法则。2013年,中关村新创办科技企业6000家左右,各类创业孵化机构就有100余家。我们呵护初创企业度过脆弱阶段,一旦毕业,就让市场去大浪淘沙。”
在美国硅谷,自家车库里就能创业。几年前的中关村,年轻人想创业,没有经营地址、自有产权等,不能注册公司,就算握有技术,也只能是“皮包公司”。但如今,随着政府管理制度改革,海淀区工商部门试点,孵化机构一张桌子、一个工位,都可以成为一家公司的注册地。
政府和市场的关系理顺,很多久治未解的难题也给出了新思路。“食品安全问题在充分的市场环境中便于解决,一家一户的小农模式中则很难管控。”许昌天和农业四成作物供港供澳,是公认的“安全菜”,董事长徐建敏从考察农药、化肥超标开始,到小作坊生产的副食,全程监管。他说:“规模化、标准化进入市场才是治本之策,所以发展多种形式规模经营是必然的改革方向。”
改革,满怀希望
几天前,北京再一次遭遇“霾”伏。这一轮雾霾成为北京监测PM2.5以来最漫长的煎熬。自2月20日拉响空气重污染预警,一直持续了156个小时,其中橙色预警132个小时。不仅北京,整个中东部地区大面积重度雾霾,治霾已刻不容缓。
中国环境科学研究院副院长柴发合一说到霾,便有些习惯性咳嗽。他说,京津冀联合治霾,跨区域联防联控,背后隐藏的是个利益调整问题。不能再像过去,北京怨河北,河北怨内蒙古。
“中国发展到今天,按行政区控制大气污染的做法,已行不通,亟需构建统一规划、统一监测、统一监管、统一评估、统一协调的联防联控的体系。”柴发合说,“改革只能协同,不能顾了局部,失了大局。”
大到区域治理,小到一个村庄,变革必须从利益调整和引导开始。全国闻名的美丽乡村信阳郝堂村就是个鲜活例子。村委会主任胡静说:“农村统分结合,不能只分不统,要素流失。也不能谁开发谁受益,让资本赚钱走人。农民自己才是主导村庄发展的人,得通过利益调整,让农民的活力成长起来。”
想让蚂蚁抱团,就得滴蜜,农民有农民的土办法。几年前,郝堂村动员老人成立了互助合作社,老人们把资金汇拢到一起,让本村人小额借贷,大家年底分红。几年间,互助社吸引了180多名老人,每人年底分红800元,村集体从200万元负债,到如今拥有2000万元固定资产。
互助资金下活一盘棋。老人解决了养老问题,林地鱼塘等要素也得以流动,外流的人力开始回归。红利改变了村貌,原本撂荒破败的村子,成了吸引游客的美丽乡村……
当看到今年“一号文件”提出发展新型农村合作金融,胡静一愣之后咧开了嘴:“这不就是冲俺们说的么?中央这回的改革真是说到了咱心里。”(王汉超 马跃峰 王伟健 余荣华 吴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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