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县江北街道新桥村近日发生一起命案,受害人是村里一名66岁的阿婆。老人死于他杀,亲属说凶手用榔头砸破她的后脑勺,并用匕首捅割她的脖颈。
由于案发现场就在老人家中,不少邻居一度怀疑这是一起入室劫杀案。直到前天,贴在村口的讣告上“孝长媳陈某某”的字样被家属涂去,细心的村民才发现此事有蹊跷。当天下午,戴着手铐和脚镣的陈某某,被民警押到现场,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凶手,难道竟是老人的儿媳?”
陈某某是新桥村委会委员,现作为犯罪嫌疑人已被控制。尽管警方未透露案件细节,但村民都感到疑惑:老人为人友善,婆媳关系在外人看来也是不错的,究竟是何深仇大恨,让陈某某对婆婆下如此杀手?
受害人裹着被子躺在地上
新桥村与温州市区仅一江之隔,地理位置优越。该村曾发生10名村官瓜分价值18亿元的316套安置房一案,被外界称为“新中国成立以来村级官员集体贪污的第一大案”。
受害老人的家在某小区北幢,她的大儿子和儿媳住在南幢,两幢房子仅十几米远。邻居说,老人家里还有其他安置房,在村里“算是条件不错的”。
凶杀案发生于3月1日下午,受害人的老伴胡老伯回忆说:“那天我打完麻将回家,一进门,就看到……”话到此处,他泪眼婆娑,全身颤动,被家属扶住了。一名邻居接着往下说:“老伯一进门,看到老伴裹着被子躺在地上,感觉不妙,边喊边上去掀开被子,看见好多血!”
村里一女子说,在她看来,老人平时为人很好,不会跟人结仇,当天听到噩耗后,她怀疑是入室抢劫杀人。
老人的大儿媳被警方带走
随后,命案的一些细节在坊间流传,让“劫杀说”蒙上一层迷雾。
“如果是抢劫的话,家里财物总有损失吧,但听说床头包里的5000元现金一分没少。”村里一名中年男子说。
警方介入调查后,村民都期盼着水落石出的一天。
3月5日,有村民看到陈某某被民警带走,一时大家都在猜测:“为什么带走她儿媳?”有些人似乎猜到了几分,但仍不敢往坏处想,一老伯说:“我那时跟大家说,可能只是过去帮民警做些调查吧,不可能会是她。”
3月6日下午,警车一路鸣笛驶入村中。戴着手铐和脚镣的陈某某被带下车后,引来村民围观。
“居然真是她!”这是昨天许多村民的第一反应。一目击者说,民警先是带着陈某某来到她婆婆遇害处,随后又去了十几米外她自己的家中,最后又去了一处垃圾堆前。“据说是在垃圾堆里找榔头和匕首,但我看了半天,好像没找到,可能被清洁工扫掉了。”
嫌疑人听到噩耗行为反常
胡家有二子二女,听说小儿子和一女儿在国外工作,得知母亲出事后,都已赶回老家。另一女儿已出嫁,只有大儿子和大儿媳住得较近,二老对他们颇为照顾。
住在胡家对面一老婆婆说,她平时看到这对婆媳一起上街,看上去关系挺不错的。不过,她对陈某某的印象不深,“可能是永嘉外村嫁过来的吧,跟我们接触不多,没说过什么话。”
这位老婆婆曾注意到一个细节,出事当天,胡老伯跑到大儿子楼下,喊着出事了,附近邻居纷纷赶来。“当时我看到,他家大儿子听到喊声后拽着9岁的女儿,拼命跑下楼。过了一会儿,大儿媳才磨磨蹭蹭从楼上下来,好像一点都不紧张,我们当时就说,这儿媳怎么这样,太反常了。”
一名目击者说,民警带她来到现场时,“她很镇定,有人对她指指点点,她还仰着脑袋凶我们,嘴里不知说些什么。”
婆婆曾帮儿媳竞选村干部
悲伤的胡家人不愿提及此案,但一名亲属说出一个细节:老人遇害后,外套满是血,陈某某脱下老人衣服,在卫生间洗刷后带回自家阳台晾晒,警方因此找到蛛丝马迹。
另一个版本是一邻居说的,他说陈某某作案后,自己的外衣染了老人血迹,在卫生间清洗后,带回家晾晒。
这两个版本,都未得到永嘉警方印证。
陈某某的身份,得到了江北街道一负责人的证实:“她的职务是新桥村委会委员,是去年底刚被选上的,主要从事妇女方面的工作。”不少村民说,在陈某某竞选时,“她婆婆到处找村里的人,说这个儿媳怎么怎么好,希望大家支持她。”
新桥村委会昨天大门紧闭,门口留着一联系电话。老师伯拨通这个电话后对方说:“一个村干部杀了人,大家都在忙着处理。”
目前,永嘉警方正在进一步侦查此案,未透露嫌疑人的作案动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