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喝人奶"究竟是个什么"产业"？

    2008年三聚氰胺事件爆发后，奶妈中介兴起，一个奶妈的月收入约在8000至12000元。奶妈服务对象不仅是婴儿，还包括做完手术的成人，如果有必要，成人可对着乳头喝奶。律师表示，人体母乳不是一般的食品资源，不能作为商品经营，利用人乳牟利属违法。(《南方都市报》7月2日)

    奶妈，要说原本是个古已有之的传统行当。作为一种自发的互通有无，为了养育婴儿，母乳有盈余者，向母乳不够的出售人乳，甚至可以说完全符合市场运作的基本逻辑。不过，既然有了市场，成了产业，人家当然有不断升级开拓的必要。而按理来说，价高者得，要说也是最基本的市场规则。既然相比服务婴儿，服务成年人的奶妈可以收费更高，据上述报道，一个服务成年人的普通奶妈月薪甚至可以高达1.6万元左右，身体健康、容貌姣好的奶妈则价格更高。有了出价更高的成人客户，奶妈产业的升级，似乎也是顺理成章。

    乍一看来，既然已经成了商品，人乳究竟卖给谁，又被谁消费，要说不能随意设限。而对于奶妈而言，我的乳汁我做主，更是无可厚非，至于奶妈把奶卖给谁，别人也无权置喙。作为一种自由交易，人乳进了成人嘴，看来还真是谁也管不着。尽管“直接给成人哺乳”引发有关色情交易的质疑，但是，即便“直接哺乳”属实，恐怕也难以有确凿的证据，当然也就不能仅凭猜测来对“奶妈”的交易挑刺。

    不过，尽管奶妈业务拓展到成人消费群，有着“人奶是最好的补品”的噱头，“刚做完大手术的人”需要进补，更是成了奶妈进入成人市场最正当不过的理由。然而，当作为婴儿天然食品的母乳，竟然也可以因为出价者高，而有了面向成人的升级版。与其说是奶妈传统行当焕发了第二春，毋宁说更多暴露出当下对于利益的追逐，已经完全丧失了最基本的底线。而如果说出卖人乳的奶妈，还有着个人生计的考量，不计较最终客户是谁，还算是情有可原的话。那么，将奶妈业务拓展向成人的中介，以及将饮用人奶作为奢侈品的富人圈，无疑是这一畸形市场得以形成真正的背后推手。

    没错，财富的确是用来满足需求的。不过，假如有了财富，便认为可以想买啥买啥，甚至连与婴儿争夺母乳都无所顾忌，“成人喝人奶”与其说是出于保健，与其说是财富抑或身份的象征，毋宁说恰恰暴露出一些商业模式已然缺失了底线，而一些人手中的财富更遗失了边界。

    无论如何，假如有了钱，便可以无所顾忌，什么都可以想买就去买，这样的商业模式升级与传统行当创新，恐怕要比“成人喝人奶”本身更令人担忧。

（责任编辑：秦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