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两旁店铺林立。
现在的老街 朝花夕拾梦犹在
就像一个历经磨难的老人,老街曾豪迈英博,却在谈笑间,墙老,灰飞,烟灭。而今亿元“大补丸”能否让它返老还童,你我只能拭目以待,但对于居住在这条街两旁的人来说,老街,它就是一条街。
老街就是这样表里如一,外在的古朴,内在的淳朴,市井但不喧嚣,落寞但不寂寞。
老街上的老店里守着一帮老人,做的是老手艺,讲的是老故事,彼此亦是老友。热闹的过去总被缅怀,当年谁穿着小裤衩在人群中满街跑,谁偷了小贩卖的甘蔗吃,当初谁家卖的香花生卖得那么火后来怎么不卖了?到底是谁把那只俘获老街少年心的水龟给弄死的……碎片化、琐屑的个体记忆一点点拼凑出老街的趣味历史,老街皱巴巴的嘴角向外一咧,表情一下子生动起来。
老街上少有年轻人,老人说,这里太安静了,年轻人住不惯。的确,钢筋水泥的城市被年轻人所向往,城里的一切都像电子书一样可以快捷浏览,效率至上。反观老街,倒像一本线装书,还写着通篇文言文,非得静下心来,斟酌每一个字才可能对它有个一知半解。
也正因此,如果你游老街,那么请暂时忘记时间,慢慢地走,慢慢地看,找一条小巷,寻一个老人,听他给你讲老街一个世纪的故事,活着的故事。故事不会惊天动地,但相信会足够精彩。
2012年,或是老街生命中的一道分水岭,原本向左走,却被一亿元的改造资金疏导向右。
老街上的街坊也有些担心,老街还是那条老街,涂上一层胭脂也难掩其徐娘本色,外包装再美,里面装的终究还是老古董。游客来了逛什么、买什么、看什么?老街有些忐忑,也有稍许焦虑,那些即将撤离老街的店铺和街坊,则是依依不舍,“未来”诞生之前,总要经历阵痛。因此,老街既要换汤也要换药,小食店、特色礼品店、茶馆、小剧院总是要有的,但这些店进来了,街坊们就要搬离老街了,到时那份不舍不知要拿多少钱来换才值得。
心中的老街 不仅仅只有老街
对于有着千年历史的斗门镇,单靠一条老街肯定难撑大局,好在,斗门镇不仅仅只有老街,在老街周围还有这诸多历史底蕴厚重、有观赏价值的景观,当真是星罗棋布。
老街以东三公里,有“珠江门户第一峰”的黄杨山,山上有南宋抗元名将张世杰的墓,文天祥的《过零丁洋》就是因其而作,近年来,每年都有张氏后人在清明期间前来拜祭。黄杨山上还有享誉珠三角及港澳地区、始建于元代的名寺金台寺,依山傍水景色很是优美。此外,在黄杨山脉的白鸡山牛轭岭有一处被称为“飞机痕”的地方,抗日战争时期的日本海军最高统帅大角岑生就在这里坠机身亡,其军阶与臭名昭彰的山本五十六持平。
老街西北一公里,有南宋皇族后裔居住的接霞庄,亦是“广东省古村落”,庄外建有围墙和护城河,里面的建筑物也是大气磅礴,香港电视剧《再见艳阳天》就曾在这里拍摄外景。在接霞庄不远处还有始建于明代景泰年间的赵氏祖祠菉猗堂,是省级文物保护单位,菉猗堂经过前期的修复后已恢复往日雄壮之势,今后每年都将举行传统的皇族祭礼。
老街北部一公里,有国内最早的自然温泉度假胜地御温泉,这里制定了中国温泉业的行业标准,环境和服务均算得上是国内同行业的翘楚。
老街东南一公里,有“广东省古村落”、始建于乾隆年间的排山村,村内建筑精美别致,古树粗大需六人合抱。
老街以南一公里,按“东方好莱坞”标准打造的南方影视基地正在轰轰烈烈地建设之中,若干年后,它将与北京怀柔、浙江横店比肩,成为南中国的影视拍摄重镇。
“一山一寺一温泉,一皇一将一家族”,这是斗门镇对全镇旅游资源的总体概括,但却把老街无意间排除在外。斗门镇一位分管文化的负责人说:“没办法,景点太多了,为求好记只好舍弃几个了,但舍弃并不代表不重视。”
“老街相当于活过来了,重活了一次。”老街上,一位坐在巷子里,手摇蒲扇的老人淡淡地说,眼神却突然一亮,不知他是不是看到了老街上人潮汹涌一幕——过去曾出现过,或许也将出现在不久的将来。
(责任编辑:宋雅静)